理一次发要多少钱？20块？200块？
你的头（发）值多少钱？
“起来了，出来理发哦！”一位阿姨对着屋里喊。
男人懒洋洋的从里屋出来，眼神困顿迷茫，他扎着小辫子，皮肤黝黑，胖乎乎的，大约1米8，肚子微挺，45岁左右。给我披上罩褂后，只花了15分钟，我就从毛茸茸变成了光秃秃的板寸。
这是我第五次在他家理发。15元，单独理发。
来上海这十几年，由于搬家辗转，理发的地方也是随之变迁。
在老城区定居后，终于一次偶然机会，办了一个连锁理发店的会员卡，充值2000块，主要用来理发和洗头，服务和手法技术不错。
大约是2020年的一天晚上，外面散步，从小区后门回家，我们发现一楼有个家庭理发店。抱着试试看的心态，一个周末的下午，我冲进这家。
“坐。”男人招呼我。
我观察了下，发现这店里就一个工作人员：理发、洗发、染发、做头发都是他。
我应声而坐。旁边还坐着一位老人。
可能是我第一次来，男人剪的特别认真。
虽然比不上外面的大店正规，但剪地也中规中矩，基本满意。
理发完毕后，我问多少钱，男人说：10块。
我有点吃惊，本以为怎么也要20元，即使是小区的家庭理发店。毕竟在上海。
付钱的同时，我嘀咕着：怎么这么便宜。
然后说了声谢谢。
这时，旁边的老人家说话了：“下岗喽，没本事，没工作哦。自己帮人理理发，搞口饭吃哦。”听语气像是男人的父亲。
时针拨到2022年的7月。
下午，我没时间去远处的连锁店理发，就又走进小区的这家理发店。
一位阿姨正在门口收衣服，我看着门窗开着在，问道：能理发吗？
阿姨看了看，说：可能要等一会儿。
我猜测理发师是在忙碌，或是——睡觉。
“哦，那我回头再来。”
“别走，跟我进来呀。”阿姨拿着衣服，打开门窗。
然后有了开头一幕，妈妈喊着儿子出来给我理发。
几年过去了，他家理发的价格终于到了15元。
我还是觉得价格偏低。